二爱农道!,自古以来,大朝丁口统算,唯汉、唐二代付计户口,部分州县,官员为冒政绩,或故意充增户口,部分州县,官员为隐赋税,则故意减削户口。[173]如此层层上报,最后户部再行汇总,朝中大臣会就帝皇当时之好恶、时局之需要,再行修饰增删。最后所得数字载于史册者,即当日呈禀人君者。此数字只能作人君参监,而不可以为即是本来数字也。”

张迈听得有些喘嘘,然而想想后世的人口普查的那些做法也就释然一一千年之后尚如此,如何能够苛求统计技术远远落后的冉人?

却听乌爱农继续说道:“大体而言,政治宽仁则户口渐显,政治苛猛则户口渐隐。为何?政治宽仁,编入户籍者光明正大,可受律法保障,经商有凭,读书有份。好处较多。故户口渐显;政治苛猛,则法不护民。读书入仕之途不畅。编入户籍者受尽盘录,坏处较多,故户口弹隐。

张迈又点了点头,道:“那河西这百余年来,户口是渐隐的了

“是”。乌爱农道:“河西丁口本数,至开元年间极盛,其时不止本地汉民极多,且河西地处丝路要道,往来商人小贩数量极众,即以甘州张掖为例,当年数峰之时,每月过关人数不啻万计,此则往来流动之人。而本地种植、放牧、开店、中人、跑腿、扛夫诸般仰赖往来商贩之常住者,其丁口又一二倍、三数倍于此。开元以后十余年间。丁口日繁。而政事日坏,法不护民吏求减削上缴税赋以自肥,民求逃税逃役以自保,故往往隐于三途

张迈问道:“哪三途?。

乌爱农道:“一隐入西北藩主荫下为农奴,二隐入商家大户为家奴,三隐入佛门寺院为寺奴。此三者为大而可知者。至于不可知者。则如散入山间者,避于偏远者。则为不可知之数。即未逃窜者,每村隐三数十户,在编之户每户隐一二丁,其数究竟多少,就只能臆测。无法确知了。”

张迈道:“逃到偏远地区还算是自由民,也还可以理解,逃入藩主、商户、寺庙去做奴隶。那不是自找苦吃么?”

乌爱农一愕,一时不知如何说,慕容归盈在旁道:“大将军。你以仁义治国邦,百姓在你治下做自由自主之民自然甘之如怡。所以不知道世上有些地方,政治会苛刻到让人活不下去,做奴隶虽然悲惨,但若是国家政治过恶,则做国家之奴隶。还惨过做私人之奴隶

张迈为之黯然,道:“天下真有这样可怕的事情?”

薛复在旁道:“大将军,你常说觉得自己做的不足,但为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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