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凭什么
景离是被下人送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身上仅仅裹着件浅紫银绣的锦缎华衣,华衣上血迹斑驳,鲜红的颜色异常刺目。在他周身溢满了浓浓血腥味,送他回来的下人脸上却全无异色,似对这般情景司空见惯。
将他草草放置在小黑屋里仅有的红木架子床,然后又命了跟来的婢女烧水伺候他净身,留下一个散发着草药味的木匣子,便离了去。
全程,这些人都将君羡无视了。
待所有人离开,小黑屋里重新沉寂,君羡才慢慢悠悠的走近床榻,就着昏暗的烛光打量床上的小孩儿。
脸色苍白,即便是在昏睡中,唇瓣都紧紧的抿着。
睡着了都那么倔强。
眉心也紧紧的蹙着,在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看着分外的让人觉得碍眼。
至少君羡是看不得美好的事物有瑕疵。
伸出食指,重重的在小孩儿眉心揉抹,却没能将那里的皱褶揉散抹平,反而让小孩儿发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闷哼。
“……”讪讪的收回食指,举在眼前看了看,嘀咕,“我下手太重了?”
绝对不可能啊。
她这一指禅比之那个男人的鞭打,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嘛。
再看了看小孩儿,君羡深沉的叹息,将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从仰躺变为侧卧。
小孩儿背上有严重的伤,那些下人不是不知道,却让他仰躺,全然不顾这样会压到伤口,让小孩儿承受更多的疼痛。
只躺了这么一会的功夫,原本干净的床单上,已经染上了一道道血渍。
伤口没有包扎,没有抹药。
完全是任由其自生自灭的态度。
上行下效。倘若没有上面的人做标榜,府里的奴才断然不敢如此轻慢小孩儿。
偌大的府邸,富丽,华贵,却没有一个人在意小孩儿的死活吗?
景候府世子。
空有其名。
视线扫过随意丢在床头的木匣子,闻着里面透出来的劣质草药味,君羡眼里闪过嘲讽。
为那些大人的凉薄。
她也是个没有什么热烈情感的人,在九天数千年光景,没有结交过一个至交好友,在九天闯下的,都是累累恶名。
但有了这些人做对比,君羡觉得,至少自己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恶也恶得光明正大。
小孩儿已经开始出现呓语,这是伤口恶化的前兆。
君羡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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