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忽然大雪纷飞。
鹅毛般大的雪片夹杂在蒙蒙雨雾中飘落下来若是粘到身上的确是要冷彻骨髓。这样的夜晚不知多少穷苦人家自梦中冻醒他们除了咒骂几句老天之外所能做的也惟有掖紧被子不让得来不易的热气散去。
青衣紧了紧衣领似是觉得有些寒冷虽然她早该是寒暑无侵。
雨与雪毫无滞碍地落在她的梢肩头又被热气蒸化成流水丝丝缕缕地顺着肌肤流下。青衣面色有些苍白唇上已无血色还隐隐透着些青紫如同不堪忍受凄雨寒风。
旁边忽然响起一声中气十足浑圆高亮的叫喊:“你这个坏女人!还在装可怜呢这点雨雪怎么冻得伤你?快快将本小姐放下来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叫得如此动人心弦的自然是苏苏只是她现下被缚得牢牢的吊在一根横出来的树枝上在夜风中荡啊荡的实在是有些狼狈。雪片雨雾一近到她丈许方圆就会化为无形自是被她真元勃的气息蒸尽。然而苏苏动得了真元却偏偏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被根普通绳索随便绑了几道就只有挂在树上摇晃的份。
苏苏叫了几声旁边便有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她不是身上有伤而是心上有伤。”
“心上有伤?”苏苏冷笑一声道:“你看她半分真元气息都不外泄这也叫有伤?……咦!你是说她在伤心?哼她伤的什么心人生得好看修为深不可测还有兴致在这里玩扮猪吃虎呢!”
与她说话的是个青年道士身上也缚了几圈绳索摇晃着被吊在树的另一边。夜风夹雨拂来吹得他转了个方向月光下看得分明竟然是虚无!
虚无哼了一声道:“你这黄毛未褪的丫头想也不知道何谓伤心。”
苏苏大怒喝道:“我已经十六了!”说话间她两根长长的辫飞舞起来宛若两根长枪大戟不住向虚无刺去。
她真元所至辫凝聚成束锋锐比之真枪有过之而无不及。
虚无又岂是易与之辈?他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张口一吹束气成刃立时将苏苏的辫切了一小截下来青丝满天舞被雨雾打湿后都化入泥土中去了。
苏苏青丝被切立时一声尖叫散开的辫立时收束到身后牢牢藏起再也不敢露出来。她吃到苦头不敢去招惹穷凶极恶的虚无转向十余丈外立着的青衣叫道:“坏女人快点放我下来我要去帮爹爹打架!若不将我放下来日后本小姐定会要你好看!”
旁边虚无冷笑道:“你不敢来招惹我就要去惹青衣小姐吗?她可是比我要可怕多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打得过她还会象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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