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思殿，哲宗一如既往的在以过期奏折练习着自己的处政能力，他是一个既努力，又懂得隐忍，也有雄心的帝王，虽然才智略输，却让人敬佩。
子夜时分将近，哲宗放下手中朱砂笔，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与周予武叹息，却只是背对着周予武问了一个问题。
“予武，你说这皇宫之中，这朝堂之上，这天下之内，还有谁是朕能完全信任的？”
这一问，有无奈，也有些意味深长，周予武不善政治，更不喜欢勾心斗角，自然也就听不出哲宗话中的意味深长。
只是皱眉想了想，如今朝堂之上尽是高太后等旧党，偶有个别也是左右摇摆，地位不明，若只是信任倒也还有那么几人，但是真能让哲宗完全信任的，却是没有一人。
至于这皇宫之中，远的不说，就说哲宗亲娘德妃朱氏吧，按说皇帝都是她儿子了，母凭子贵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相反，高太后为了挫其锐气，竟迟迟压着其地位升格，五年了，却依然还是一名普通嫔妃。
试问连亲娘都不能护卫周全，使其获得应有的地位，这大内皇宫之中，又有谁可以让哲宗信任的？
至于这天下，或许有许多人能让哲宗信任，但那是未来，现在嘛，他一个傀儡皇帝，无权无势，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投效的。
“属下愚钝，想不出来。”周予武想来想去，最终只得实话实说。
“哈哈哈……..”
哲宗笑了，笑得却很苦涩，苦涩到周予武都感同身受。
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周予武知道，他已经压抑了五年，或许，还有五年压抑，直到高太后逝去。
如果是按照历史，高太后会在元祐八年逝，可这里是一个依照历史而半架空的世界，人物都不一定齐全，时间线上也恐怕会有所偏颇。
笑了良久，哲宗突然回头，看着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周予武，笑道：“予武错了！在这天下，朕却是还能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
还有这样的人？周予武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王安石？或者章犉？又或者其他新党成员？
可是不对啊，那些人现在都已经被高太后贬得体无完肤了，离这汴梁更是天涯海角，哲宗此时明显就是想要找人替他做些什么，明显不可能指那些人嘛。
“属下愚钝。”
无奈，既想不明白，又见皇帝一脸莫名微笑的看着自己，周予武只得拱手行礼。
说起来，影子一职却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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