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日
地点：西城墙上
人物：史可法、刘肇基、黄得功、史德威、守城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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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远望，清营广布，壮阔。史可法眼眶发青，两腮内陷，有明显疲累气色。
黄得功：督公，这两日多铎集齐一应攻战器物，聚可调之兵十余万，十倍于我，兵势浩大。但一直屯兵城西，没有行动。
刘肇基：城内地高，城外地低，可决淮河之水，灌入敌军，不怕敌军不退。
史可法：（摇头）民为贵，社稷次之。敌军未必伤亡，淮扬先成汪洋。一时暂退也无济于事。
黄得功：（遥指西城角外一片土丘树林）那里地势高，对面城墙又最旧、最矮，如清兵在此伏集重炮，于守城大大有害。督公可速遣一支人马出城，将树尽数伐倒，使之不便置炮。
史可法：不可，城中人祖莹多在于此。伐树有违礼法，必招怨恨。不利军民协心守城。清军搬运树木何难？惟有多设兵力、加固城墙。
刘肇基：（小声）难民不在入城，军民逃亡却有增无减，兵力已……
△史可法摆摆手，扶垛眺望不语。史德威急来到，闯到近前，递上一卷圣旨。
史德威：督公，朝廷急诏。
史可法：什么事？（接、阅）
使德威：左良玉反了。（众人一惊）
刘肇基：他怎么会反？
史德威：传旨官说，左良玉素有战功，皇上封他宁南侯，驻守武昌，爵位高于马士英。马士英暗生嫉恨，处处使坏，克扣、挑错。左良玉无法用兵，恼了，以“清君侧 反打南京。皇上急召还师护驾。
史可法：佞臣！！
刘肇基：督公，扬州……？
史可法：（强稳情绪）护朝为大。得功，你带本部速回平叛吧。
黄得功：督公，此时分兵，自取灭亡。还是一同回师吧。
史可法：扬州是南京的大门啊！尚有百姓八九十万，只要军民一心，你不必管了。
黄得功：督公，放弃死城，从长计议吧。
史可法：住口！誓死卫国、人之大义。我不弃一寸疆土。勤王事急，你即刻出城。
黄得功：（流泪）待我擒罢左良玉，再追随督公抗清卫国，得功拜别了。（转身大步去）
史可法：（仰天长叹，身形颤栗，轻声）天亡我大明！
△刘肇基、史德威等眼含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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